洛遥今天听德云社了吗

一个总是不小心在结尾打擦边球的清水文选手

【群像】Jokers

旧文新发。写完这篇时是去年暑假。上次发大概是有敏感词,不知道是限流了还是压根没过审,总之重新发一回。



上升头打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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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身处泥沼,但我们依旧心向光明。




“哈哈哈哈哈哈哈………”


观众的笑声在偌大的剧场里回荡,经过墙壁和天花板的多次反射音色变得有些诡异。从舞台上望去,漆黑的观众席极具压迫感,而舞台与观众席之间的距离又令舞台上的小丑感到深厚渺远的孤独。


表演进入尾声,尚九熙以一个夸张的肢体动作结束了表演,跑着跳着下台。


刚到幕后,尚九熙便摊在了椅子上,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欢乐活跃。额头上滑下的汗珠弄花了他脸上厚厚的油彩,令他看上去既可笑又可悲。


刚才台上的其他小丑也下了台,他们围成一圈坐着休息。


孟鹤堂很快便洗掉了脸上的油彩,此时正揉着自己的脸。


周九良担心的问:“孟哥,你脸怎么了?”


孟鹤堂摇摇头:“没事,就是笑了一天了,脸疼。”


马戏团后台的气氛十分沉闷,全然没有结束一天工作的喜悦。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笑意,因为他们的笑容,他们的欢乐,都被贩卖给那些以嘲笑为乐的观众了。


这些可笑又可悲的小丑啊。




有一次,张九龄在演出的时候不小心失误,狠狠地摔在了台上。但他还是坚持完成了表演。下台一看才发现,他的头磕破了一个大口子,鼻子也流血了。后台所有人都忙碌起来,有的帮着清理伤口,有的跑去拿药,有的帮他止血,就算是帮不上忙的也守在旁边等着帮忙。


但后来张九龄对他们说,当他无助的趴在台上起不来时,他听见了观众的笑声。


很大声的笑,甚至比之前表演得到的笑声和掌声都要多。


张九龄说,当时的那些声音对他来说,尤为刺耳。


何九华听完这些,又想起那天后台的人们着急的样子。他突然发觉,他们这些被人轻视欺侮的小丑,反而有着一种那些人没有的东西。


他们以嘲笑他人的苦难为乐,却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令人作呕。


可惜这样的人有很多很多,在小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


用郭麒麟的话来说,这个世界是“荒凉的、冷漠的、毫无生气的”,就像是sha皇统治下的俄国,有钱人骄奢淫靡,普通人麻木冷漠。人们有一个鄙视链,字面意思上的鄙视链。一层一层叠下来,最底层是他们这些小丑。


所以马戏团的演出会这么火爆,人们在承受了比自己高等级的人的鄙视、嘲笑和压迫后,又花钱去鄙视和嘲笑比自己等级低的人,以此获得扭曲的快感。




又一天,小丑们结束了一天的演出。他们跑到剧场外,看着死气沉沉的街道,压得低低的灰色天空,麻木不堪的、可是经过时还不忘对他们指指点点的行人。


厚重的油彩没有盖住他们清澈的眼,他们用这双眼,看着这个世界。


灰暗而阴沉。


但一颗未被浸染的心,又怎会想要永远待在这样的一个世界?


他们想要逃。


最后,他们打算回住处商量出逃的计划。离开前一刻,走在最后的孙九芳回头。


他看见了天空另一端的一小片湛蓝。



夜里,他们顺利的溜出了剧场,坐上了王九龙从朋友那里借来的车。


十几个人,挤在一辆卸掉了后座的面包车上,按理说这样并不舒适,但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愉悦,是他们从来到马戏团开始就没有过的。


杨九郎盘腿坐在窗边,他用手撑起身子,一边尽力在颠簸中保持平衡,一边扭头望向窗外。


“这个马戏团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他慢慢的说着,“但我确实没有在这里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


张云雷坐在副驾驶,平时不苟言笑的他此刻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情,他转头笑着看向杨九郎:“那我呢,我总能算你的美好回忆吧。”


杨九郎笑得温柔:“当然,你就是。”




车子行驶了很久很久,还好王九龙的朋友给了他们足够的汽油。直到天空渐渐由灰变蓝,他们才停下来。


“到了,就这里吧,”王九龙下了车,又关上车门,“以后我们就在这里生活。”


其他人纷纷下车,看到的是一个与之前完全不同的世界。


水清树荣,山高草盛。天空高远辽阔,是纯净的蓝色,令人心旷神怡。他们此刻似乎是在一个小镇边缘,街道平坦,上面行驶的电瓶车和小轿车各占一半;街边小店一一排列,精致而有序;街上人来人往,有认识的互相打着招呼,是不掺虚假的热情。


郭霄汉看着这一片繁荣生气开了口,眼中满是向往:


“这真是一片世外桃源。”


孙九芳抬头,看着天边的浅浅一层灰色:


“这里的确是一片世外桃源。”




他们走进这个小镇,有人看他们面生,上前问道:


“你们看着不像这的人,是刚来的吗?


何九华笑着答:


“是。”


那人又问:


“你们从哪儿来啊?”


何九华想了想,答道:


“反正……是一个没这里好的地方。”




尚九熙站在街边,两手揣在卫衣口袋里,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他眯起眼望向天空。


向着太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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