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遥今天听德云社了吗

一个总是不小心在结尾打擦边球的清水文选手

【熙华】xx

我叫曦曦。


准确一点说,我的大名,叫何曦。


我有个表哥,叫何九华。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妈领着我:


“来,这是你表哥,叫哥。”


他笑着,摸摸我的头。


“叫什么名字啊?”


我不认生,况且这个哥哥看上去就令我很有好感。于是,我大大方方的说:


“我叫何曦,哥,你以后叫我曦曦就行了。”


但我说完这句话时,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手顿了一下。


“熙熙……”他喃喃自语。


直觉告诉我这里面肯定有事,但我识趣的没有多问。



“……哥,你以后叫我熙熙就行了……”


男孩青涩的面庞在他面前浮现,只是那画面因为年头略久,已经泛黄、斑驳,像被压在箱底,某天偶然被翻出来的老照片。


“哥?你怎么光盯着我看啊……”


“哥?”


一声声轻唤,缈远的声音渐渐变得清晰。何九华眨眨眼,眼前的男孩不见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他的表妹,何曦。


“哥?”女孩有些疑惑。


“…没事,哥就是突然晃了下神……没事没事。噢,对了,哥带你放行李去。”



我这次来是因为有事,需要跟我妈在何九华家住一段时间。办事情,顺便……我妈也跟她哥哥嫂子叙叙旧。


不出意料的,我妈还是一如既往的八卦,跟何九华的爸妈没聊几句,就开始打听他的感情状况。


“小姑,我现在还不打算找对象,我觉得吧,我现在还是先搞事业,要不然结了婚压力更大,对人家也不负责。”


语气很温和,语言礼貌得体。可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他的语气里有些化不开的浓重的悲哀。



朋友听说我表哥是何九华,兴奋的连发了五条60秒长语音来表达她的激动心情,又发了两条60秒长语音来表达她抢不到票以至于不能来看演出的遗憾心情,最后,她又补了十条60秒长语音给我讲了熙华——我表哥何九华和他的前搭档尚九熙——的悲欢离合。


我一边听一边骂骂咧咧——还是这毛病,一上头就口齿不清。


好不容易从她的话里辨析出一些她想表达的关键信息(她要是去德云社面试绝对不通过),从未了解过关于相声以及我这位表哥何九华的相声事业的我就是一整个大震惊:


震惊于事件之荒谬——七年搭档说拆就拆还顺带整裂了一对儿


震惊于事件舆论之离谱——原本正常工作调动,结果双方甚至其他原本无关的师兄弟都被骂的很惨


震惊于粉丝之顽强——快两年了超话还有十多万粉丝……


真牛。我默默抹汗。



当天晚上,我口渴了,摸黑起床喝水。


在一口气干完半杯水后,我心满意足的打算回到房间。为了不吵醒其他人,我小心地一步步走回去,却听见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很小,隐隐约约,时断时续。


像是有人在低低的啜泣。


我的好奇心一下被勾起,像是见到毛球玩具的猫儿。我像做贼一样不敢发出一点点脚步声,每步都抬的老高放的又极缓。我沿着那声音小心的挪动着——


我来到了何九华的房间门口。


我屏住呼吸,脸贴上房间的木门。


没错了,是他房间里的声音。他,我的表哥,何九华,此刻正在房间里哭。


他在哭。


尽管是如此努力的压抑着,喉咙中还是溢出无法抑制的呜咽。



回房间时,我看了一眼时间。


00:07


2月7日




这天,何九华的爸妈跟我妈都出门去了。我跟何九华对视一眼,意味深长的点点头——


“我给你说,跟爸妈住就这点不好,喝个酒都得藏着掖着,要不然肯定又得被念叨半天。”何九华手上拿着两罐啤酒,正要放进购物车。


“就是,我爸妈也是,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喝酒他们得骂死我。”我一脸的愤愤不平。


“你爸妈骂你正常,你毕竟还小……”何九华说着突然一顿,“诶对了,我带你喝酒你妈会骂我的吧。”


“哪就你带我喝,明明是我带你。再说了,她只会骂我,”我停顿了一下,“但你爸妈会骂你。”


“唉……你小孩子家还是少喝酒……”



最后,我倒确实是遂了何九华的愿少喝了点。何九华也没喝多少,当然他也没工夫喝,从他微醺的时候起他就在讲他以前的事,开心的,难过的,遗憾的——


“我第一回见他的时候,他穿了件白衬衫。刚被饼哥拉过来,还是一副懵懵的样子。饼哥跟他说了两句,他就明白过来了。他说:我叫尚九熙……”


“后来跟他开专场了,首专那天返场,他哭了。下台之后他眼睛还是红红的,我就帮他擦眼泪,没成想他盯着我看了一会,亲了我一口。”


“他说,哥,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后来……后来我们分手了,拆对了,然后……然后……”他哭了。


“过了这么久了我还是后悔……不该跟他吵架,也不该分手……但我不敢回去找他……”


我叹了一口气,拍拍他的背。


为了安慰他,我干脆打开微博,搜了他们俩的超话。我犹豫了一下,点开了“糖分报表”板块。


应该是这个吧……


我翻出来几条他们拆对后的细节糖,无非就是团综里谁悄悄看谁,谁又默默望回去,要不然就是微博偶尔的隔空捧哏,或者是哪个师兄弟又被夹在他们俩人中间。


我把手机递给他,看着他一条一条的仔细看着,我想这样应该就能……好吧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安慰到他……


我无奈扶额,可惜了,我这人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安慰人。


但我的这一举动却收获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要去找熙熙!”前一秒还疯狂emo的何九华后一秒就满血复活,仿佛打了鸡血一般。


“诶诶诶你等会儿!哥!哥!何九华!你要上哪儿去!”我连忙拦住开始换鞋的何九华,“你这样去会把人家吓到的!”


何九华总算是冷静下来,“噢……你说的对,我这样会把熙熙吓着的……那我现在怎么办呢?”何九华低下头自言自语。


“打个电话吧。”我真心实意地建议。


“那我就打个电话吧。”何九华拿出手机一个一个拨号,“1,3,9……”


拨完号码,他的手停在了绿色的拨号键上方。


他停滞了一秒钟,转向了我。




(作者出没!以下何九华的话有两种情况,分别代表了不同的结局!

A.常规小甜饼

B.……不知道怎么形容

以下两种结局可自行选择

害,要怪就怪作者突如其来的脑洞吧!)




A结局


“我和熙熙打电话你不准听!”


随后,我用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何九华咚咚咚跑回房间关上房门,我似乎还听见了掀被子的声音。


我再次扶额,陷入爱情的男人都这么幼稚吗?



十分钟后,我又看着何九华冲出房间一蹦三尺高:


“我要去找熙熙!”


这回我没拦他,一脸笑眯眯的看着他换鞋,换完觉得应该换身衣服又跑回房间,出了房间便成了一个精神帅气小伙。


我顺手从旁边拿了一个崭新的口罩叠吧叠吧丢给他。


“口罩戴上。”


何九华右手接住口罩,左手拿起手机,就这还不忘腾出一只手来给我比个大拇指。


我摆摆手,看着他出门。


“砰。”


门关上,屋里恢复了安静。


我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收桌上的易拉罐。


唉,趁大人还没回来赶紧收拾收拾吧~





后来,何九华带着尚九熙回了家。


真是般配。我想。


我发现,何九华看尚九熙的眼神,不像是我看后座的男生,也不像是白发苍苍的老者看相伴一生的发妻。


那是一种成熟的,深沉的,


同时也是年轻的,鲜活的,



是这样的一种爱。



end.






B结局


他停滞了一秒钟,转向了我。


“可是,熙熙已经走了……这个号码,是空号……”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我头痛欲裂,在满桌的酒瓶前倒了下去。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何九华惊慌的脸。



“曦曦……”


好冷。


“曦曦……”


好冷……


“熙熙……”


谁?谁在叫我?


他叫的是曦曦,还是熙熙……


好黑。


谁关了灯?


还是,我根本就没有醒来……


我睁开眼。


白色的天花板。


耳边有不同的人声传来:


“医生!医生!他醒了!他醒了!”


“九熙,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傻的吗你,他现在这样像是能说话的样吗?”


“文博,文博,你可吓死妈了……”


噢,我现在,是尚九熙。


混沌的大脑渐渐恢复清醒,我才感觉到身上剧烈的痛楚。


我微微动了动头,视线被挡的严实,但还是可以看见不少管子从被子下面延伸出去。


我想起朋友之前告诉我的关于尚九熙的事,他后来出车祸进了医院……想必就是现在了。


我在可以看见的范围内移动着视线,周围的人大多我不认识,只除了站在病床旁的孟鹤堂,此刻他正想跟我说些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


两分钟后,他回到病房。


“小辫儿刚下飞机,马上打了车就来。”孟鹤堂说。


从醒来开始,我的——应该说是尚九熙的——母亲就守在我的病床左边,而右边一直是一个大头卷发的男生寸步不离的守着。但这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站起来走到孟鹤堂身边,问:


“华哥还没来吗?”


他在问这话时刻意的压低了声音,可惜尚九熙耳力过人,我还是听见了。


孟鹤堂抿了抿嘴,说:


“他的飞机晚点了,还要半小时才登机。”



此时窗外的天黑漆漆的。根据朋友跟我说的关于尚九熙出车祸的信息,我猜测此刻应该是晚上十一点左右。


确实是太晚了。周围的师兄弟们有的明天有工作,有的要回家陪老婆孩子,渐渐地离开了一大半人,最后只剩孙九芳——他和孟鹤堂说话时我听见了他的名字,和郭霄汉——尚九熙的现搭档,孙九芳的前搭档。


他们两人好说歹说把尚九熙的母亲拉到了外面的椅子上躺着休息,他们害怕待在病房里会吵到我,于是走到病房门外两边分别坐下。


夜深了,沉重的睡意泛起,我闭上眼睛。


半梦半醒间,我感觉有风拂过——这风实在太轻,以至于没人醒来。


除了我。


我睁开眼,是一张奇怪的脸,不像人。


准确的说,这是一张面具。


他的手伸向了我的脸——


不,是我的氧气罩。


我睁大了双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眼中现出复杂的情绪,飞快的离开了病房。


与此同时,所有的仪器都开始发出警报。


走廊上的三个人都被惊醒。孙九芳反应最快,急忙去找医生,我妈赶紧跟上。郭霄汉则是看了看我被摘掉的氧气罩,又看了看跑远的那个人,赶紧追了上去。


可惜来不及了。


我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是伴着“嘀————”传来的匆忙的脚步声,很熟悉,很安心。


以及一声撕心裂肺的“熙熙”。



“熙熙……”


好冷。


“熙熙……”


好冷……


“曦曦……”


谁在叫我?


他叫的是熙熙,还是曦曦……


“曦曦,对不起啊,是哥的错,哥应该拦着你……不该跟你一起胡闹……”


我睁开眼。


周围有很多人,妈妈,舅舅,舅妈,表哥,都在。但我却一眼看见了角落里站着的,我最不想见到的人。


“你怎么来了?”我语气冰冷,“我现在姓何不姓尚!你之前管都不管我,现在跑来假惺惺的装好人?滚!”


我没注意到,听到“姓何不姓尚”时,何九华眼中透出的讶异。


我见他不动,更加愤怒:“滚!”


没人拦着我。


他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默默地走了出去。


我看着周围的人愣了愣,怒火逐渐平息。我咬了咬嘴唇:


“我头疼,再睡会儿。”


闭着眼睛,我不停的回想着之前成为尚九熙时所经历的一切,是梦吗?可那也太真实了。


我悄悄歪过头,试探的问道:


“哥,我能问问九熙哥是……怎么走的吗?”


何九华愣了愣,低下头:


“当时我飞机晚点等了半小时,到了病房外面就听见警报声,我冲进去,他看见我了,然后就……他的氧气罩被摘掉了,不知道是谁。”说到这里,他紧紧握住拳头。


我心中一惊,这不是梦!怎么会有这么准确的梦!


夜晚,我心事重重的睡去。



“曦曦……”


好冷。


“曦曦……”


好冷……


“熙熙……”


谁?谁在叫我?


他叫的是曦曦,还是熙熙……


好黑。


谁关了灯?


还是,我根本就没有醒来……


我睁开眼。


白色的天花板。


耳边有不同的人声传来:


“医生!医生!他醒了!他醒了!”


“九熙,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傻的吗你,他现在这样像是能说话的样吗?”


“文博,文博,你可吓死妈了……”


噢,我现在,是尚九熙。


是尚九熙。


是尚九熙!


这是梦,这是梦。我竭力欺骗自己。


直到一阵风再次拂过,熟悉的窒息感袭来,仪器再次嘀嘀作响,我再次看见何九华,再次闭上眼——


再次醒来。


……


“曦曦,对不起啊,是哥的错,哥应该拦着你……不该跟你一起胡闹……”




未完待续


【续】 



———————

作者叨叨叨:

本篇又名《开端后遗症:论我如何把小甜饼写成无限流》

这篇文的灵感来自于大概两天前的夜里,我睡不着,于是突然想写一个以何九华的妹妹为视角的破镜重圆文(我最近脑子里全是各种各样的破镜重圆文),但我没有想好之后怎么写,于是当时我只写了开头四五段。

昨天晚上,我又睡不着,又想起了这个灵感,于是我又写了一点。这回我可知道怎么写了,本来打算写完,但可惜平板中途没电了,我就只写到华哥喝酒说他和尚九熙的事说哭的那段。

下午一点多,我闲的发慌,又想起了这个,于是继续写,本来只是想写个小甜饼,直到“他停滞了一秒钟,转向了我”那一句,突然脑中产生了另一个灵感。于是我把两个都写了下来,形成了A结局和B结局,A写的很快,只有几句话,B……我顺着脑子里想的往下写,写了很长一截……写到中途时多次发现逻辑有漏洞,于是我疯狂地边写边补……现在文中很多情节,比如何九华的父母是何曦母亲的哥哥嫂子(一开始写的是姐姐姐夫),以及之后出现的“我最不想见到的人”也就是何曦的父亲,修改和添加这些是为了解释何九华和何曦为什么会都姓何……其余还有不少例子,我就不一一列举了。

关于无限流:其实我看的这类不多,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写的这种算不算无限流……

啊……我前两天还在烦恼我的分享欲渐渐丧失了,但没想到在这打了这么大一段……那我应该不用担心了。

希望还有续集。拜拜。

最后还有几句话:我还没修文,还有很多很多我已知的逻辑漏洞没补……

4.08p.m.


刚去找俩老头第一回搭档的时间还顺便不小心吃了个瓜……

刚看了一眼,1月12号是老五队官宣队员的日子,相当于官宣搭档了但是还没演出。

而已知最早的一场是2月7日的《铃铛谱》,相当于他俩第一次合作。

本文取后者。


最后……绝对是最后一句了。

大家不要学何曦悄悄喝酒哈

当然也不要学文中的老何头,妹妹喊他去他就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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